chapter 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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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21
下班的時候，餘渺才又想起來早上和江逾白之間的尷尬。
他現在都沒有發消息，應該是不會過來了吧……
餘渺握著手機，屏幕暗下去又被她點亮，卻始終沒點開微信。
“渺渺，你還不走嗎？”安妮走之前路過她的位子，奇怪道。
餘渺回過神來，“我收個尾，馬上就走。”
“行，明天見。”
安妮的身影消失在門外，辦公室轉眼只剩下她一個人。
她又低頭看向手機。
好奇怪，她究竟在等什麽？
餘渺摸不清自己現在的想法，看著手機又一次暗了下去——
突然，有一條新消息出現在屏幕上。
餘渺幾乎是立刻就點了進去。
是安妮。
餘渺頓了下，忽視掉那股奇怪的失落，點開了那條語音。
“渺渺啊，你還打算在上面待多久啊，你男人可在下面等著呢，也不知道來多久了……”
她後面說了什麽餘渺已經顧不上聽了，她蹭地起身跑到窗戶邊向下看去。
樓層太高，隱約可以看到樓門一側的花壇邊站著一個人，身形與江逾白很是相似。
餘渺的心情像過山車一樣，又被拋至高點。
都沒顧得上給安妮回信，她迅速收拾好東西，奔出了辦公室。
—
江逾白在學校裏待了一下午，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過來物理系的辦公樓下等人。
本來他還想著要怎麽化解跟餘渺之間的尷尬，結果卻先撞見了她的同事。
她發語音的時候離得也不遠，八卦中帶這些激動的的聲音還是傳到了他耳朵裏，他知道餘渺應該很快就要下來了。
他嘆了口氣，邁步朝樓裏走去。
這個時間，樓裏幾乎已經沒有了人，安靜得都能聽到他的鞋子和地面碰撞的聲音。
拐過墻角，他聽到電梯到達的聲音。
似有所感，他停下腳步，擡眸看去。
光潔的墻面上映出他的身影，他看到電梯門緩緩向兩邊打開，露出了站在其中的餘渺。
四目相對，兩人都是一楞。
夕陽落下，透過一側的落地窗玻璃灑進來，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鋪了一層暖黃光輝。
時間像是被撥慢了許多，就連空氣中浮動的塵埃都清晰無比。
他們像是隔離在時間之外的人，一切都遠去了，眼中只剩下了彼此。
誰都沒有說話，就這樣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直到電梯門在兩人面前緩緩合上。
泛著金屬光澤的電梯門上出現了自己臉，餘渺這才回過神來。
她剛才……
在想什麽……
臉上剛才升起的溫度還沒褪去，她察覺到自己異於平常的心跳速度，一時不知道是因為剛才一路跑來乘電梯的結果，還是——
因為看到了江逾白。
腦子亂成了一團，她垂下眼眸。
下一秒，面前的電梯門卻重新打開。
餘渺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她唰地擡頭，就看到江逾白面色如常站在外面。
他一手插兜，一手還停留在旁邊的按鈕上。
盯著她看了一會兒，他忽然笑了起來，“怎麽，上班上傻了？連我都認不出來了？”
餘渺看著他的眼睛，幾秒後又受不了似的，視線移開，緩緩向下滑落到他的鼻尖、嘴唇……
心跳再一次失控，餘渺索性低下了頭，“沒……”
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現在的狀況，其實她也沒搞懂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。
好像，怎麽解釋都很奇怪。
她又向來不太會撒謊。
一時又安靜下來。
好在江逾白沒有繼續這個話題。
他一手擋著電梯門，身體微微側過，讓開了門口。
“走吧。”
“回家。”
—
回去的路上，有些出乎餘渺的意料，江逾白從始至終沒有再提剛才兩人之間那股奇怪的氛圍，反倒是因為在路上看到好多穿著學士服的畢業生，心血來潮問了她幾句。
餘渺起初還有些擔憂，後來在他無比自然的狀態下，也覺得自己可能就是想多了。
或許他剛才楞住只不過是因為沒想到會正好碰到她下樓。
於是在後半程，餘渺被他平穩的情緒帶著，竟然絮絮叨叨說了好多。
車子停下的時候，她忽然意識到這一路好像都是她在說，江逾白只時不時在她停頓的間隙回上兩句，表示自己在聽。
她怕江逾白會嫌她煩，悄悄偏頭去看他，卻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他看過來的目光。
“怎麽了？”他解安全帶的動做一頓，以為她有話要說。
餘渺咽下了剩下的話，搖了搖頭。
見此，他也沒再多問，推開車門下了車。
餘渺趕緊跟上，結果一下車卻楞了一下。
面前是一家裝修精致的餐館，並不是他們家。
她慢半拍地看向江逾白，對方已經鎖好車走了過來。
看到她疑惑的神情，他笑了笑，“今天忘記買菜了，在外面湊活一下？”
有了解釋，餘渺沒有意見，畢竟他也沒有義務每天給她做飯。
兩人往餐館走去。
走到門口，江逾白伸手推開門，側身示意她先進。
餘渺小聲說了句謝謝。
路過他身邊時，卻忽然聽到他低低地笑了一聲。
聲音像是擦著她的頭頂落到了耳畔，隨之而來的氣息令餘渺頓時感到一股酥麻從耳廓蔓延至全身。
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說過，江逾白的聲音很好聽。尤其是他笑的時候，從胸腔裏緩緩流出的聲音像是低沈悅耳的大提琴音。
跟他相處久了，餘渺才發現，自己不但是個手控，甚至隱約還有可能是個聲控。
也不知道是本來就有，被江逾白激發了而已，還是，因為對方是他。
甩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，餘渺緩了一下才擡頭去看。
循著聲音而去，視線卻撞上他琥珀色的眼瞳。餐廳裏暖色的燈光照過來，給那雙眼睛也蒙上了一層模糊朦朧的紗。
她沒想到兩人挨得這麽近。
近到她像是被他半擁在懷裏。
近到她幾乎都能看到他眼裏自己的倒影。
近到……
兩人的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。
她一直都覺得江逾白的眼睛很好看，但這還是第一次發現，他的眼睛也能這麽溫柔。
那雙眼睛裏的笑意太過明顯，令餘渺無法再繼續看下去。
她慌忙低下頭，掩飾般地問了一句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也許是覺得自己笑的太過了，江逾白輕咳一聲，“笑你對我未免也太放心了，完全不管我會把你帶到哪嗎？”
餘渺反應了一下，才知道他是在說自己剛才下車後的反應。
自己。
好像。
確實是完全沒想其他的。
抓著包帶的手指悄悄收緊，她低聲嘟囔了一句，“又不會把我賣了。”然後就邁步走了進去。
她聲音不大，但兩人離得很近，江逾白自然也聽見了。
看著她離去的背影，江逾白眼中神色幾變，最終笑了笑，才跟著進去。
—
這家餐館餘渺從沒來過，但江逾白像是熟客，在每桌都有人的情況下，兩人竟然被帶去了一個包廂。
餘渺晚上吃的不多，所以兩人就沒點多少。
菜上齊之後，餘渺嘗了嘗，出乎意料的很合她的胃口，她不免多吃了幾口。
許是看出她喜歡，江逾白一邊給她盛湯，一邊笑著問她這裏的菜和他做的比起來，她更喜歡哪個。
這樣明顯的坑餘渺自然不會傻傻地跳進去，但想到自己之後還要繼續蹭吃蹭喝，雖然也不違心，但還是誇他做得更好吃。
江逾白盯著她笑了一陣，然後才收回視線去給自己盛湯。
就在她以為對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，卻又聽見他低聲開口。
“小騙子。”
聲音低得像是嘆息，很快就淹沒在唇齒間。
餘渺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擡眸去看他，卻又撞上他看過來的目光——
毫不掩飾的、直接坦蕩的、含著不知名意味的目光。
幾乎是瞬間，餘渺的心跳再一次失序，臉被面前的熱湯蒸得發燙。
過了幾秒，她故作鎮定地垂下眼眸。
當做沒看見。
—
吃過飯，兩人回了家。
飯桌上的那一眼，讓餘渺在學校時的那股奇怪感覺浮上心頭。
今天的江逾白，似乎很不一樣。
兩人在玄關換了鞋，她先一步往樓上走去。
剛邁上第一級樓梯，她就被身後的江逾白叫住。
“怎麽了？”她回頭問。
江逾白還站在玄關，眼神落在她身上，一錯不錯。
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她經常看江逾白的眼睛，她發現江逾白認真盯著一個人的時候，會眉頭輕蹙，眼皮微微下壓，遮住一點點瞳仁，嘴角也會繃直。
兩人對視幾秒，餘渺剛才路上被壓下去的心跳忽然又快了起來。
她有些受不了。
就在她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，江逾白忽然朝她走了過來。
他走得不快，腳步聲不疾不徐，每一聲卻又都砸在餘渺的心上，逐漸和她的心跳聲重合。
咚。
咚。
咚。
他停在了她面前。
她站在上一級樓梯，差不多能平視。
他又這麽看了一陣，看得餘渺完全忘記了自己可以開口問他。
“餘渺。”
他忽然開口。
陡然響起的聲音，低沈又帶了一些沙啞。
“你還記得婚前協議放在哪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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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渺握著手機，屏幕暗下去又被她點亮，卻始終沒點開微信。
“渺渺，你還不走嗎？”安妮走之前路過她的位子，奇怪道。
餘渺回過神來，“我收個尾，馬上就走。”
“行，明天見。”
安妮的身影消失在門外，辦公室轉眼只剩下她一個人。
她又低頭看向手機。
好奇怪，她究竟在等什麽？
餘渺摸不清自己現在的想法，看著手機又一次暗了下去——
突然，有一條新消息出現在屏幕上。
餘渺幾乎是立刻就點了進去。
是安妮。
餘渺頓了下，忽視掉那股奇怪的失落，點開了那條語音。
“渺渺啊，你還打算在上面待多久啊，你男人可在下面等著呢，也不知道來多久了……”
她後面說了什麽餘渺已經顧不上聽了，她蹭地起身跑到窗戶邊向下看去。
樓層太高，隱約可以看到樓門一側的花壇邊站著一個人，身形與江逾白很是相似。
餘渺的心情像過山車一樣，又被拋至高點。
都沒顧得上給安妮回信，她迅速收拾好東西，奔出了辦公室。
—
江逾白在學校裏待了一下午，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過來物理系的辦公樓下等人。
本來他還想著要怎麽化解跟餘渺之間的尷尬，結果卻先撞見了她的同事。
她發語音的時候離得也不遠，八卦中帶這些激動的的聲音還是傳到了他耳朵裏，他知道餘渺應該很快就要下來了。
他嘆了口氣，邁步朝樓裏走去。
這個時間，樓裏幾乎已經沒有了人，安靜得都能聽到他的鞋子和地面碰撞的聲音。
拐過墻角，他聽到電梯到達的聲音。
似有所感，他停下腳步，擡眸看去。
光潔的墻面上映出他的身影，他看到電梯門緩緩向兩邊打開，露出了站在其中的餘渺。
四目相對，兩人都是一楞。
夕陽落下，透過一側的落地窗玻璃灑進來，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鋪了一層暖黃光輝。
時間像是被撥慢了許多，就連空氣中浮動的塵埃都清晰無比。
他們像是隔離在時間之外的人，一切都遠去了，眼中只剩下了彼此。
誰都沒有說話，就這樣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直到電梯門在兩人面前緩緩合上。
泛著金屬光澤的電梯門上出現了自己臉，餘渺這才回過神來。
她剛才……
在想什麽……
臉上剛才升起的溫度還沒褪去，她察覺到自己異於平常的心跳速度，一時不知道是因為剛才一路跑來乘電梯的結果，還是——
因為看到了江逾白。
腦子亂成了一團，她垂下眼眸。
下一秒，面前的電梯門卻重新打開。
餘渺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她唰地擡頭，就看到江逾白面色如常站在外面。
他一手插兜，一手還停留在旁邊的按鈕上。
盯著她看了一會兒，他忽然笑了起來，“怎麽，上班上傻了？連我都認不出來了？”
餘渺看著他的眼睛，幾秒後又受不了似的，視線移開，緩緩向下滑落到他的鼻尖、嘴唇……
心跳再一次失控，餘渺索性低下了頭，“沒……”
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現在的狀況，其實她也沒搞懂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。
好像，怎麽解釋都很奇怪。
她又向來不太會撒謊。
一時又安靜下來。
好在江逾白沒有繼續這個話題。
他一手擋著電梯門，身體微微側過，讓開了門口。
“走吧。”
“回家。”
—
回去的路上，有些出乎餘渺的意料，江逾白從始至終沒有再提剛才兩人之間那股奇怪的氛圍，反倒是因為在路上看到好多穿著學士服的畢業生，心血來潮問了她幾句。
餘渺起初還有些擔憂，後來在他無比自然的狀態下，也覺得自己可能就是想多了。
或許他剛才楞住只不過是因為沒想到會正好碰到她下樓。
於是在後半程，餘渺被他平穩的情緒帶著，竟然絮絮叨叨說了好多。
車子停下的時候，她忽然意識到這一路好像都是她在說，江逾白只時不時在她停頓的間隙回上兩句，表示自己在聽。
她怕江逾白會嫌她煩，悄悄偏頭去看他，卻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他看過來的目光。
“怎麽了？”他解安全帶的動做一頓，以為她有話要說。
餘渺咽下了剩下的話，搖了搖頭。
見此，他也沒再多問，推開車門下了車。
餘渺趕緊跟上，結果一下車卻楞了一下。
面前是一家裝修精致的餐館，並不是他們家。
她慢半拍地看向江逾白，對方已經鎖好車走了過來。
看到她疑惑的神情，他笑了笑，“今天忘記買菜了，在外面湊活一下？”
有了解釋，餘渺沒有意見，畢竟他也沒有義務每天給她做飯。
兩人往餐館走去。
走到門口，江逾白伸手推開門，側身示意她先進。
餘渺小聲說了句謝謝。
路過他身邊時，卻忽然聽到他低低地笑了一聲。
聲音像是擦著她的頭頂落到了耳畔，隨之而來的氣息令餘渺頓時感到一股酥麻從耳廓蔓延至全身。
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說過，江逾白的聲音很好聽。尤其是他笑的時候，從胸腔裏緩緩流出的聲音像是低沈悅耳的大提琴音。
跟他相處久了，餘渺才發現，自己不但是個手控，甚至隱約還有可能是個聲控。
也不知道是本來就有，被江逾白激發了而已，還是，因為對方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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循著聲音而去，視線卻撞上他琥珀色的眼瞳。餐廳裏暖色的燈光照過來，給那雙眼睛也蒙上了一層模糊朦朧的紗。
她沒想到兩人挨得這麽近。
近到她像是被他半擁在懷裏。
近到她幾乎都能看到他眼裏自己的倒影。
近到……
兩人的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。
她一直都覺得江逾白的眼睛很好看，但這還是第一次發現，他的眼睛也能這麽溫柔。
那雙眼睛裏的笑意太過明顯，令餘渺無法再繼續看下去。
她慌忙低下頭，掩飾般地問了一句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也許是覺得自己笑的太過了，江逾白輕咳一聲，“笑你對我未免也太放心了，完全不管我會把你帶到哪嗎？”
餘渺反應了一下，才知道他是在說自己剛才下車後的反應。
自己。
好像。
確實是完全沒想其他的。
抓著包帶的手指悄悄收緊，她低聲嘟囔了一句，“又不會把我賣了。”然後就邁步走了進去。
她聲音不大，但兩人離得很近，江逾白自然也聽見了。
看著她離去的背影，江逾白眼中神色幾變，最終笑了笑，才跟著進去。
—
這家餐館餘渺從沒來過，但江逾白像是熟客，在每桌都有人的情況下，兩人竟然被帶去了一個包廂。
餘渺晚上吃的不多，所以兩人就沒點多少。
菜上齊之後，餘渺嘗了嘗，出乎意料的很合她的胃口，她不免多吃了幾口。
許是看出她喜歡，江逾白一邊給她盛湯，一邊笑著問她這裏的菜和他做的比起來，她更喜歡哪個。
這樣明顯的坑餘渺自然不會傻傻地跳進去，但想到自己之後還要繼續蹭吃蹭喝，雖然也不違心，但還是誇他做得更好吃。
江逾白盯著她笑了一陣，然後才收回視線去給自己盛湯。
就在她以為對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，卻又聽見他低聲開口。
“小騙子。”
聲音低得像是嘆息，很快就淹沒在唇齒間。
餘渺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擡眸去看他，卻又撞上他看過來的目光——
毫不掩飾的、直接坦蕩的、含著不知名意味的目光。
幾乎是瞬間，餘渺的心跳再一次失序，臉被面前的熱湯蒸得發燙。
過了幾秒，她故作鎮定地垂下眼眸。
當做沒看見。
—
吃過飯，兩人回了家。
飯桌上的那一眼，讓餘渺在學校時的那股奇怪感覺浮上心頭。
今天的江逾白，似乎很不一樣。
兩人在玄關換了鞋，她先一步往樓上走去。
剛邁上第一級樓梯，她就被身後的江逾白叫住。
“怎麽了？”她回頭問。
江逾白還站在玄關，眼神落在她身上，一錯不錯。
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她經常看江逾白的眼睛，她發現江逾白認真盯著一個人的時候，會眉頭輕蹙，眼皮微微下壓，遮住一點點瞳仁，嘴角也會繃直。
兩人對視幾秒，餘渺剛才路上被壓下去的心跳忽然又快了起來。
她有些受不了。
就在她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，江逾白忽然朝她走了過來。
他走得不快，腳步聲不疾不徐，每一聲卻又都砸在餘渺的心上，逐漸和她的心跳聲重合。
咚。
咚。
咚。
他停在了她面前。
她站在上一級樓梯，差不多能平視。
他又這麽看了一陣，看得餘渺完全忘記了自己可以開口問他。
“餘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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